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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门的大爷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直没来。估计是下雨耽搁了。
啪嗒啪嗒的雨滴声渐渐急促,初夏第一波阵雨来得周折,这会气势汹汹。
没开灯, 更衣室里唯一的光线来源就是上方的窗口,暮色早就被淋湿,室内室外都十分黯淡。
注视他的眸光沉沉的,同周遭光线一样晦暗不清。梁径的神色也变得和前一刻不一样, 那种状似无关紧要的、压抑的怒气被一种极力想要确认的冲动取代。
他想去确认时舒话里的真实性,但像是知道自己开口就会失控, 于是极力克制,就连胸膛都被按捺着很缓慢地起伏。
时舒也很生气,一双眼却极亮, 好像只要梁径再不讲道理, 他就拍拍屁股走人, 爱谁谁。
事情变了性质。
梁径闭眼, 努力使自己声调平稳:“时舒,对不起,我态度不好,你不要生气了”顿了顿,他睁开眼,盯紧气呼呼的时舒:“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最后这句话不像是道歉,倒像是警告。
时舒瞪大眼,脑子里一下炸了,他恨不得上脚去踹他!
什么叫“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他在开玩笑吗!
明明惹自己生气的是他,但是听梁径的语气,好像最后总是自己在不讲道理。
时舒用了更大的力气去扒拉,一边很硬气地反驳:“我、没、有、开玩啊!”
书包落地,很快没了声音。
时舒根本不知自己是怎么被移动到里面的,闭眼睁眼的几秒功夫,他就已经被梁径摁在湿漉漉的墙壁上,肩胛骨受力不轻,时舒痛得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