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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浴室里潮湿昏暗,比外面更暗,他甚至看不清梁径表情。
不知道是谁的喘息,时舒觉得是自己的,但是落在他耳边的喘息声又分外清晰。梁径在脱他的T恤。
“你干嘛梁径!你发什么疯”
梁径完全没按常理出牌。
时舒以为梁径要跟他干架虽然从没干过,但保不齐呢?他都准备好踹人了,小腿已经蓄力这会突然被兜头脱了衣服,他有几秒是愣住的。
时舒低头看看自己,又去看阴沉至极的梁径,又气又莫名其妙。
脑子没转过弯,上脚踹的动作先大脑一步但梁径动作比他还快,屈膝分开时舒兔子似的乱蹬的腿,一只手将人牢牢锁在身前。
瞬间动弹不得。
时舒气喘吁吁,看清形势后,两手连带两脚开始一个劲地发力,嘴上更是放狠话:“你完蛋了!梁径!你完蛋了!绝交!绝交!听见没有!我要跟你绝交!”
梁径像是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他低着头,很重地呼吸,额头抵着时舒肩膀,往下不知道在看什么。
小腹上什么都没有。刺眼的红印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消退了,肌肤干净白皙,因为动作剧烈,能看到汗液洇出来的颜色,鲜红湿润。
好几分钟的单方面搏斗,时舒全身是汗。
梁径还是沉默,但是他没有松懈对时舒的掌控,任何可能的挣脱都被他毫不留情地切断,反应到最后成了下意识。
力气很快被消耗,时舒说话声慢了许多,挣扎幅度也小了。
突然,脚下一个痉挛,要不是梁径扶着,他就脱力跪下了。
梁径见他没力气了,松手抱住他。
一方压制,一方挣脱,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到最后,时舒歪头靠在梁径肩上,有气无力:“梁径,你不要发疯了......我要回家吃饭,我好饿。我真的饿死了......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真跟你绝交了啊......听到没有啊......梁径......”说完全身都往梁径身上靠,他是一点力气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