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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双含情眼让他的长相没有丝毫攻击力,跟只温顺的兔子似的。那冷白的肤色被灯烛的火光映得暖融融的,身上一身白衣胜雪,更显得他这人温柔极了。
钟隐月没说话,安静地盯了他一会儿。
察觉到他的目光,沈怅雪一抬起头,就和他四目相对了。
沈怅雪怔了怔:“长老为何这般看我?”
钟隐月被问得忽的笑了声,道:“哪般?”
沈怅雪思索片刻,回答:“这般不似在看别宫弟子的眼神。”
“对我来说,你不单单是别宫弟子嘛。”钟隐月回答道,“我看这话本,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沈怅雪瞳孔猛地一缩。
他好似突然被一剑穿心,一种猝不及防的震荡神色在他脸上出现了几瞬。
他怔怔地望着钟隐月。
但那也只是须臾片刻。很快,沈怅雪的神色淡了下去,看着他的目光也随之平静了下来。
他平静地开口,话语却是确认性的试探:“长老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修道之人不说假话。”
沈怅雪笑了声,意味不明地轻摇了摇头:“如此便好。”
钟隐月神经大条,没注意到他的肢体语言和说的话完全在南辕北辙。
他从一旁的果盘里抓起一个梨,张嘴就咬了下去,问道:“你今日为何这么早就来寻我?是想继续问我昨日没问完的事?”
“长老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