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可是我还能怪谁呢?”
像是自言自语。
盯着自己并不存在的脚尖方向,她面朝在医院墙角的角落,面前是惨白的墙和已经褪色的绿漆,一墙之隔的病房里,监控仪器声音规律而冰冷。
那是对她所有话唯一的回应。
立在单善不远处,戴铎听见她小声地说“对不起”。
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只是抬起头,看她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像是要消失在墙角的阴影中。 弱小而无用。
双手交叉,十指相扣,放在大腿的残肢上,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变得苍白。
“怪我吧,还是怪我好了。”她说,“我就不该提要什么义肢,好像什么不幸都是从我提出要求的那一刻开始的,原本都好好的,什么都好好的”
她倒吸一口气。
一滴眼泪落下来,落在了她交叠的拇指指甲盖上。
“我可能是个瘟神吧?”
她哽咽着说,“所以,你们都应该离我远一点。”
身后的人在靠近。
在立于她轮椅身后时,投下的阴影将她笼写起来。
安静的病房走廊,少年立于墙角,聆听轮椅上的啜泣,一扫平日里的暴躁,前所未有的耐心与平静。
他抬手,以不同拒绝的力量将轮椅原地掉了个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抬起头,湿润的面颊粘着碎发,显得有点狼狈
她大概是脑子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