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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番四次地提起,有些失了她往日的分?寸。
皇后一顿,她握着杯盏的手稍紧,讶然地抬头,哭笑?不得道:
“仪婕妤心思敏感,臣妾只是担心她得知结果后会多想罢了。”
时瑾初没说信,也?没说不信:“朕会好好考虑的。”
皇后没再就着这件事?继续说下去,见两位主子不再说话,宫人击了击掌,伶人又重新上了戏台。
待时间差不多了,皇后才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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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揽月楼,问春便没忍住地问:
“娘娘,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已经定下徐婕妤或杜婕妤了么?小公主当真不会留下么?”
相处数日,问春待小公主也?有了点感情,一想到?小公主会被?送去,便有点恹恹地提不起劲。
皇后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点烦躁:“你不是都听见了么,问问问,有什么好问的!”
问春被?陡然一训斥,她有点懵,立时缩了缩脑袋,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唇。
她抬头偷偷看了娘娘一眼,怎么觉得娘娘今日心情有些不好?
皇后坐在仪仗上,夏日时,仪仗只有一层薄薄的帘子,遮挡住些许刺目的阳光,如今这层帘子也?能挡住外人视线,不叫人看见皇后现在的神情。
她闭着眼,许久,她无声?地吐出了一口气,硬生生地按下心底的那抹心浮气躁。
她诞下嫡子后,时瑾初有多久不曾质问过她了?
现在再回想当时的情景,皇后不由得有些懊悔,的确是她失了分?寸,时瑾初从来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她频繁地提起仪婕妤,时瑾初没察觉到?端倪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