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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很白很柔美的手, 好像是恋人之间的拥抱,柔软却又令人无法挣脱。被抱住脖子的男人越发用力挣扎, 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掰开自己脖颈间的手臂, 挣扎只是让他身体内本就所剩无几的氧气消耗得更快。
很快他肺部的氧气耗尽, 人渐渐的不再动弹。水光一波一波晃过他上扬绝望的脸,环在他脖颈上的苍白手臂松开。
没有了其他东西勒着,男人的尸体缓慢沉底落地。之前藏在男人身后的怪谈露出了真身:乌黑长发浓密的散落在水波中,犹如一张巨大的黑色帷幕。而在这片帷幕中最醒目的莫过于那具白色胴体,纯白,白得没有任何瑕疵,甚至于那张脸也是光滑的白,没有人类该有的五官。
它与陈乙遥遥隔着水波对望,陈乙脚下的水洼水面缓慢荡漾开小片的波纹。
啪嗒!
李棠稚忽然一脚踩碎了平静的水洼水波对面的怪物头部裂开露出黑色口腔,水隔绝了它的声音,但它抱头尖叫的姿态仍旧能表达出痛苦的含义。
平时李棠稚在陈乙面前总是笑着的,或灿烂或狡黠;但面对水波之后的‘同类’,李棠稚又变成了一种俯视的冰冷的表情。
祂有点生气。
同样身为怪谈,即使把眼睛给了陈乙,这具拟态虚构出来的眼睛并不能看见什么东西,但李棠稚对于同类的感知力仍旧远远强于陈乙。
祂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就在刚刚,水中怪谈望向陈乙的瞬间它咽了下口水。
那是一种本能动作,就像饿了的人类看见碳水时下意识分泌口水吞咽。但即使如此,李棠稚还是生气,一种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外人觊觎的愤怒攀爬上大脑;怪谈的领地意识大多强得可怕,越是高阶级的怪谈越是无法忍受自己的心爱之物被觊觎。
李棠稚的影子投落于地面水洼,融进去,像融进水里的墨汁;紧接着那些‘墨汁’穿过水洼出现在了填满水的房间内。
进入‘水’的内部后便能听见怪谈的哀嚎。刚刚水洼表面的波动是它探出的口舌,但它的口舌被李棠稚毫不留情的踩碎了,自然会感到疼痛。
被水填满的房间明显属于怪谈的内部领域。所以李棠稚一踏进去便立刻遭到了周围水液的排斥,所有的液体都像是被煮开了一样沸腾。苍白的怪谈捂住自己的脸发出一声尖啸,黑色头发融在水中像利刃似的冲向李棠稚。
但无论是沸腾的水还是怪谈的头发,最终都没能真正的触碰到李棠稚。它们被一层淡绯色的薄雾隔开,那层薄雾密密的包括着李棠稚
怪谈一扭身撞破墙壁想要逃走。它的力气很大,全力撞下去不废吹灰之力便撞破墙壁;但同时李棠稚也伸手抓住它的头发用力把它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