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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皇妃你没去过山北。”脑袋笑道,“我们这里有一句话: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就是说的山北。那风刮起来一年四季都不会停。”
“你去过山北啊?”她问。
“自然没有了!”脑袋嗔怪的说道,“奴婢自小就跟着皇妃,长这么大连门都没出过,哪里能去的了山北。再者,好人谁会去那里啊。居住在山北的可都是些贱民。”
“什么是贱民?”
“山北因为风雪严寒,路途遥远,极不适宜居住,所以一直都只有一些牧民祖祖辈辈生活在那里。后来朝廷开始把一些犯了错的官员流放到那里,还有一些人是犯了罪为逃避惩罚自己逃到那里的。这些人都是入不了籍的。只能从事一些低贱的苦力活,故被称之为贱民。”脑袋道。
“怎么能因为一时犯错就把人的一生都否定了呢?这也太不人道了吧?不知道人人平等吗?”她道。
脑袋不哪里知道什么人道,人人平等。她只知道被流放的和那些罪犯都是坏人,而圣上和朝廷作为判决官,是处在他们的对立面的,那自然就是好人。所谓正义的化身。所以圣上和朝廷自然都是对的,他们就应该听圣上和朝廷的。这就是老百姓的是非观。不管那些被流放的犯的是什么错,这个错是他们想象中的作奸犯科,还是只是违背了当权的某些人或者某个人的意愿,在他们心里,只要被处罚的都是罪有应得,都是罪人,理应受惩处。
“那那些人的孩子呢?”她问。
“孩子自然是随着父母了。”脑袋无所谓的说道。
“也成了贱民?”她道,“孩子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呀!又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跟着大人受牵连呢?”
她说到后来,激动的提高了嗓门儿,好像脑袋就是那个不讲理的制裁者。脑袋不明白皇妃为什么会这么大反应。虽然不想跟她唱反调,可从小到大所受的熏陶,还是让她要替朝廷和圣上说两句:“这也是圣上英明,现如今才没有了株连九族。只是视犯事的大小,裁定一人受罚还是举家受罚。这要在前朝,听我爷爷说,族中只要出现一个不肖之徒,那这一族之人都不能幸免呢!”
“这也太没有人性了吧?”她叫道。
“皇妃!”脑袋见她如此激动,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是皇妃,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我就是王菲也不能不讲道理吧?从来都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能把一个人犯得错追加到全家人身上呢?别人又没让他犯错。哪个人的父母愿意让孩子去犯罪?又有哪个孩子愿意自己的父母是罪人呢?这不都是没办法,没得选嘛!哦,人家遇上这样的事已经够倒霉的了,你还要追究他的责任,那还让人怎么活嘛!”
她很激动,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一时有些气喘。脑袋忙给她换了杯热茶。她打开杯盖,让热气熏蒸着面颊。仍觉得愤愤难平。
脑袋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或许她只是想让她懂得规范和服从。虽然尽量缓和了语气,还是坚持说道:“皇妃这话说的没错。一人做事一人当。可皇妃可听过另一句话,叫养不教父之过?孩子没有教好才会犯错。是以这也是一种警戒。让天下的父母都要管教好自己的孩子,不要让他们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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