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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来。」关路可的声音很轻,带著一点过度疲惫後的暗哑。
曾易明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而後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他身边。
窗外的暴风雨越发猛烈,天色倒有一点泛白。他低头看了看关路可,看了看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嘴角扯动,苦笑了一下。
天色完全暗下来时,关路可醒了过来。他看向曾易明,曾易明把文件放到桌子上,视线从窗户那边转到他身上,两个人看著对方,谁都没有说话。
关路可从沙发上起来,「跟我下去。」
两个人一前一後走下楼,走到停著话事人棺材的大厅里。
关路可静静地站在棺材前,看著里面躺著的他的父亲。这个男人,曾经掌控著这里,掌控著香港的一股力量,掌控著这股力量触及整个香港、甚至触及到东南亚,但曾经是一个主宰者的他,现在却……
他站了半晌,看著漆黑的棺木、白色的鲜花,脑子里似乎是空的,又似乎是满的。
他在哪儿?
他是谁?
他最终会到哪里?
一个个奇怪的问题从他脑子里跳出来,不停地跳不停地跳,跳得他头疼,跳得他胸口闷,跳得他觉得世界开始旋转了起来。
想哭,却一滴泪都哭不出来,他只是觉得哀伤。
「关少?关……路可?!」曾易明忽然觉得关路可不对劲,虽然他还是像刚刚那样站在那儿,脊背挺直,表情如常,可他身体有些僵直,僵直得几乎如同一块木头,了无生气。
关路可忽然回头,双眼直直地看著他。
关路可的表情很平静,眼神里却是空的,整个人似乎随时都会崩溃。
「路可……」曾易明轻声叫他,他也不知道为什麽就这麽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