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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墨,沉沉地压在大地上,客栈外的风呼啸着,似是在低声呜咽。阴冷的气流穿梭在街巷间,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让这原本就寂静的夜晚更添了几分萧瑟与凄清。
风生衣神色匆匆地踏入客栈,他的脚步略显沉重,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黯淡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光。客栈大堂内,楚天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来回踱步,手中的丝帕被她紧紧绞着,眼神中满是忧虑和不安。一看到风生衣归来,她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风生衣,如何了,杨县令怎么说?”
风生衣面色阴沉,眉头紧蹙,嘴唇微微颤抖,似是在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回殿下,杨县令胆大包天,声称没有国主玺印,无论如何也不肯放人。”
楚天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难以置信地说道:“什么?他竟敢如此?”紧接着,她又追问道:“你拿出我的玺印,他怎么说呢?”
风生衣面露难色,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他……属下不敢说” 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语在他嘴边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显示出内心的挣扎。
楚天玉的耐心被消磨殆尽,她提高了音量,再次逼问道:“有何不敢,你说就是”
风生衣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道:“杨县令说,这玺印只能证明殿下身份属实,却无法证明国主为真。还说官无印信,不能坐堂审案;将无虎符,不能调兵遣将;君无玺印,便非一国之君。”
楚天玉听后,怒火中烧,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跳。“放肆!”她怒喝道,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娇美的面容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风生衣赶忙跪下,说道:“殿下息怒。”
一旁的白珊珊也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地说道:“杨县令居然如此大逆不道。”
楚天玉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几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多了几分沉思。她转头看向风生衣,缓缓说道:“风生衣,以你观察,杨县令是怎样的人?”
风生衣拱手,恭敬地回答道:“回殿下,属下认为,杨县令昏庸无道,治事无能,趋炎附势,虚与委蛇,实在不配做这一方父母官。”他的语气坚定,对杨县令充满了鄙夷。
楚天玉目光深邃,仿佛要看透这背后的真相,继续说道:“如此德行,岂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
白珊珊面露疑惑,微微皱眉,说道:“玉儿,你的意思是?”
楚天玉分析道:“此等胆小如鼠之人,面对风生衣和我的公主玺印,怎敢如此狂言?我怀疑他是被屠龙会控制了,这下我们要救大哥就更加棘手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忧虑和无奈,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牢房外。月色黯淡,乌云遮住了大半的月亮,只透出微弱的光线。阴冷的风呼呼地吹着,吹得树枝疯狂摇曳,杨捕头神色紧张,他的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小心翼翼地帮丁五味装扮成去大牢送牢饭的衙役。
丁五味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地说:“杨捕头,这样能行吗?”
杨捕头压低声音说道:“别出声,小心点,应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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