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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二天的床戏,叶涞躺在酒店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台词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但他就是紧张。
第二天跟他搭戏的女演员是比他大几岁的前辈,今天两个人还提前熟悉了一下,女演员看出他紧张,反倒过来安慰他,说不用怕,到时候顺其自然拍就好了,不要有心理压力。
但叶涞一看剧本上的动作描写就觉得眼眶直突突,自己拿着枕头演练了好几遍,什么都不对,急得他只能去找盛明谦。
盛明谦阴着脸打开房门,一开始只开了一条很小的门缝,看到是叶涞之后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什么事?”
叶涞这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盛明谦刚刚应该是在睡觉,突然被门铃声吵醒了一脸不耐,盛明谦身上穿着的黑色浴袍也有点乱,前襟敞开露出胸前可观的肌肉,胸口随着呼吸起起伏伏,腰带松松垮垮系着,浴袍下摆是一双劲健的小腿。
叶涞咽了口口水,赶紧挪开眼,侧了侧身体,做贼一样鬼鬼祟祟往楼道里看了看。
其他房间的演员跟工作人员都已经睡着了,确定楼道里没人之后他又压低了声音:“盛导,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休息了,我能,能进你房里说吗?”
盛明谦看向叶涞的眼神变了变,这些年半夜送人的事并不少,有的是投资方往他房里塞人的,有的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只是没想到叶涞也会半夜来敲他门。
叶涞没看出来盛明谦变幻莫测的眼神,盛明谦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他又仰着下巴,用眼神问了一遍。
盛明谦甩掉脑子里的猜测,又想叶涞可能是真的有事,他把房门又敞开了一点,意思是可以进来了。
叶涞从盛明谦身侧钻了进去,手臂在盛明谦身上刮了一下,只是轻微的摩擦,衣服贴着衣服,但叶涞还是感觉像是触电了一样,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盛明谦等叶涞进了门,反手“哒”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还有残余的烟草味,只开了一盏夜廊灯,光线昏暗,大床上的被子乱糟糟的,沙发上放着翻开的剧本跟盛明谦的西裤,茶桌上摆着已经瘪下去的烟盒跟打火机,烟灰缸里有几个黑色的烟头。
从山里回来之后的拍摄一直很顺利,但盛明谦抽烟的频率比之前高了不少,叶涞每天都数着,之前一天一两根烟,这段时间一天四五根,有时候更多。
“盛导,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叶涞问完,盛明谦眉心直接皱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钟:“你半夜来找我,就问我这个?”
叶涞站在那不知道该进该退,摸了摸脖子,扭捏了半天才开口:“盛导,我想让您教教我。”
盛明谦来了兴致,抱着胳膊问:“你想让我教你什么?”
叶涞在心里组织了一遍语言,但说出口之后还是吞吞吐吐结结巴巴:“明天的那场床戏,我我……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演,之前拍戏就老出岔子,这回我不想再ng耽误大家进度了,我想让您教教我,明天的床戏……到底该怎么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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