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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欢快步走上去,想要查探清楚,正走到沈宣所在的亭子前,哪知一只脚还没跨进亭子里,沈宣轻声出口:“站住。”
他当没听到,笑道:“你让我站住就站住,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盛京禁止私下设赌,如果我父亲知道坊间传闻的麻将,其实是你的手笔,会怎么做?”
沈宣跪坐在亭中盯着祁欢,祁欢微愣,沈宣真的只有十一岁左右?
“什么麻将是我的手笔,我不知道啊。”祁欢自认没露破绽,如何肯认下此事。
“那日你在相府墙根底下的桌面规则,其他人并不知晓,连麻将也是现做的,不在市面上流通,足以说明就算你不深谙此道,整个永安王府,总有人脱不了关系。”
原来从那天起沈宣就注意到自己了。
祁欢眨眨眼,倾身靠近沈宣:“沈宣,咱们都这么熟了,你好意思看我落魄街头、受人欺凌——”
“我好意思,离我远点。”
沈宣拨弄着手中一个白瓷的茶碗,眸中冷淡:“刚才我说停下的位置,站过去。”
原来早早来什么赏梅宴,是下足了套路让他罚站啊!
祁欢撇了撇嘴退到外边儿。
却说园中景致,大雪已停,上下一白,红梅复映白雪,冰晶玲珑剔透,香寒彻骨,好一番奇景。
只是艳阳既出,遇着化雪,北风把寒香送过来,顺便也把祁欢冷得一哆嗦。
沈宣在亭中,三面有挡风帷帐,一面留以出入赏雪。大人俱在各自说笑,只有沈宣一向话少,此刻烤着炭火看祁欢的方向。
那个人站在不远一株红梅下,披着雪狐裘微抬手去戳红梅上正融化的残雪,一阵冷风吹来,赶紧裹紧身上狐裘直在嘀咕什么。
沈宣看得微眯起眸子,不自觉勾唇角,细想:嗯,化雪之日,果然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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