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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们曾同为东陵人,想来攀附起来要容易些。
锦虞冷笑,两边依附,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她眸底透出寒玉般的冷意:“就这么迫不及待巴结,为官这么多年,只学会了溜须拍马吗?”
方世尧胆颤,都不及细想她的话,便慌慌然寻上托辞:“表姑娘,下官是想着攻城在即,谢统领或许能助将军一臂之力……”
攻城……
叛国不算,他竟还替楚国攻打临淮操心!
锦虞骤然发作,扬手便将面前的白瓷盏掷地而去。
“你身上东陵人的血,怎么不放了喂狗!”
她愠怒的语气,裹挟着碎片迸裂一地的脆响,突如其来,方世尧彻底吓懵住。
所有人一刹寒蝉若噤。
前一刻尚还莺歌燕舞的厅阁,瞬间断了弦般,再无人有胆吱声。
侧座的方氏兄妹亦是生生怔住。
方世尧惶惶不安原地站着,自己也不知怎么的,就招了这表姑娘的不快。
见主座那人似是纵着她的行为,始终旁若无事,从容品茶。
方世尧更不敢吭声了。
直到陷入僵局,池衍才缓缓落下瓷盏。
轻轻唤了声:“笙笙。”
锦虞一顿。
听见他的声音,她突然如逆喧嚣,恍惚似坠落一隅亘久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