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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无聊吧,你肯定不是文科生。”
“你怎么知道。”
“从你的说话方式猜的。嗯……能问问,你是做什么的。”
“建筑。”
“啊?”
杨婉怔了怔,随即跪坐起来,“你也搞建筑?”
我“嗯”了一声。
杨婉的手在膝盖上一拍,笑道:“还真是巧啊。”
当然巧。
因为我就是那个张不开口的人啊。
而且我不光张不开口,我还不会说话,我眼看着她就在我眼前,我却不知道,怎么去和她更进一步地交流。
这样一想,当年在南海子里杨婉,真的比我要自如。
虽然她总说,那个时候的她还不喜欢我,只是一个文化女流氓,可是,来自六百年后的她,对我真的保持住了最合适的距离。可是现在的我,却生怕我自己越过界,会在她面前变成一个“流氓”
好在,快要过节了。
虽然是在医院,但到处很热闹,来看望病人的家属带来了很多花和吃的。
杨婉在五楼和一楼之间跑上跑下的,也学着其他家属的样子,把花和零食往我床头堆。
我的手术安排在了初一。
大年三十这一天要禁食,下午六点备了皮,就连水都不能喝了。
晚上不用输液,照顾我的护工说,他想回家去吃个年夜饭,我坐在床上看书,想着吃顿饭的时间也不长,就让她去了。
快八点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外面开始放焰火,温柔的夜空被一阵一阵地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