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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梦西听到了很多的委屈,还有低声下气的不服。
反正已经撕破脸,还要什么面子,他望向游叙,“我这么敏感,又这么自尊。你在焦虑,在奋进,为未来做打算,我怎么敢把这种想法说出来?”
不积极,不正确,显得自己好吃懒做。
“我不会这样想你。”游叙摇头。
“我会这样想自己,我不想拖你后腿。我硬说自己很棒,要步入中产阶级啦。其实,我讨厌这种压迫自己的思维方式。”谈梦西摁灭了烟,支支吾吾,“你……累不累?”
游叙看向他。
“我一直想问你,你累不累?抛开跟我在一起的幸福感。”
想了想,游叙回答:“累。”
“你看,我能清楚感觉到你的累,跟我泛滥的同理心不一样,”谈梦西明显松了一口气,神情也委屈起来,“我在乎,在乎带来了感同身受,很不好受的。”
游叙没说话,说不出“你别在乎我”。
不管车了,他们继续搭建帐篷,没有帐篷怎么休息,难不成又躺车里,他们不要再躺车里。
两人还是犟着一股劲,短暂地合作起来,为了避免吵架,甚至拿出一个约定。
谁再说话谁是狗。
中午吃了自热米饭,剧烈的争吵过后,安静的环境让人犯困。
他们钻进帐篷,中间用外套隔了一座“墙”,谁也别沾谁。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小小的雨点打在帐篷上,把他们吵醒。
没人要当狗,所以两人对视一眼,拉开帐篷——
淅淅沥沥的树林外,路的尽头,居然出现一队骑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