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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必看着他。
“扔山顶上了,”邱时说,一阵风从水面上刮过,他感觉脸上跟针扎一样冻得有点儿疼,“出于对一级潜卫的信任,我认为在他精准的目测下我们是可以飞到对岸的。”
“我拉你游过去,”邢必没有纠结救生衣,还是搂着他的腰,往旁边轻轻一带,“你不要动,不用帮着使劲。”
“嗯,”邱时被他带得以脸朝上的姿势躺在了水面上,顿时又有点儿紧张,“等等等……我耳朵会进水。”
“你用耳朵喘气吗?”邢必没有等,侧身拉着他开始往对岸游过去,“放松,鼻子在水面上就可以。”
“这状况能放松的也只有生化体了。”邱时努力试着放松。
邢必游得还是很快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邢必的带领下不断划破水面。
“你那个伤,”邱时说,“泡水了有影响吗?”
“没影响。”邢必说。
“方向对了吗?”邱时说,一朵水花扑到他脸上,灌了一嘴水,“还有多远?”
邢必没回答。
邱时咳嗽了两声也没再问。
没多大一会儿,邢必停下了,从身后推了他一把:“站着。”
邱时赶紧往下踩,脚碰到了河底的石头,转过身的时候发现他们终于过了河,再走十多米就能上岸了。
不过就这短短的十多米,也不容易,水流很急,身上衣服裹着,手里还拎着个包,加上脚下的石头有点儿打滑,邱时感觉自己这十多米走得乱七八糟举步维艰。
总算挣扎着上了岸,他把东西一扔,直接躺到了岸边的石头上。
“找木头,”邢必说,“生火。”
“我死一会儿。”邱时躺着没动。
邢必没催他,往旁边走开了。
邱时躺了没到一分钟就爬了起来:“这也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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