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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换了个问法：“进过你屋？”

陈暮江其实没太注意，想了下，保守地答：“应该进过。”

不确定的答案，通常有猫腻。

“那有没有坐过床？像我这样？”

懂了。

问到这句，陈暮江明朗了。

“像你哪样？”

“哪”字拖了一圈音，有些绷不住。

是刚来就上人床求抱抱，还是此时浴巾遮身责难人？

裴轻舟仍很认真：“衣不蔽体，与你求欢示爱？”

或者是你陈暮江，向人求欢示爱，但实难想象，一字一句说出口都像刀剜。

所以，不说，只说其一。

“你向我求欢示爱了？”陈暮江直起身看她。

爱字很重，裴轻舟只愿承认求欢。

她意识到已经完全跑偏，便不想再多问了，拿起毛巾捂胸口出门。

停一下说：“我要睡客卧，有没有新被褥？”

陈暮江挑挑眉头：“不睡我床？”

被单都是新换的，不会有别人的味道，但是心里有。

裴轻舟抿抿唇，斜一眼床：“不睡。”

虽向往，但有骨气，以及她才不睡别人坐过的陈暮江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