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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道:“死我一个天下皆知的善,便可以光明正大地讨伐闾春的恶。”
“不......咳咳,不会如此。”张望咽下喉咙间再次涌上来的腥甜,病态愈重,“他们没有这样的大义,我父亲的恶名早已传出,不然,咳,不然女公子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但在你之前,没有人讨伐父亲。”
桑昭:“你知道高氏的合意楼吗?”
张望微微一怔,这次倒是真的不知道,抬眸去看身边的蔺瞻。
桑昭也笑着问了一遍他:“蔺郎君知道吗?”
蔺瞻面色不太好看,却依旧点了点头:“有所耳闻,据说高氏二公子建此楼,引凶兽和人相斗,以观此事为乐。”
张望当即因难以接受而皱起眉头。
他知道蔺瞻口中的高二公子是被桑昭所杀,但他深居简出多年,对外界的消息并不怎么灵通,只偶尔来了兴致才叫仆从讲些新鲜事。
或是因为不想引他心绪起伏太大,讲述的仆从之说高昌与小倌厮混,以虐杀百姓为乐,并未讲清其中细节。
“合意楼的贵客不少。”
桑昭淡声道,“喜欢美人鼓,不惜花重金购买的难道只有一两人?张荷送出去的美人和金银,收下的人,会认为美人是自愿的,金银是张荷自己以俸禄赏赐攒的吗?”
“律法成了无用的纸,这样的恶于一些人而言,不过是权力的象征,或许暗地里还要笑两句张荷果然鲁莽蠢笨,做这种事都明火执仗地来,半点也不知道遮掩。”桑昭道,“如今,这样的恶,诸侯士族还举不起大旗。”
张望的脸色似乎愈发白了些。
蔺瞻深深看着她:“女公子的见解......”
桑昭:“不是什么见解,我只是想让你们不开心,胡乱扯的。”
蔺瞻:“......”
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