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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暂停的空间里,还在流动的有两个人。
一个是地上的陆言,他的形体介乎于怪物和人类之间,紧闭着双眼,做着一个很难醒来的怪异的梦。
另一个是靠黄尘支撑着身体,几乎要站不起来的唐寻安。
金黄色的血液从鳞片的缝隙里溢了出来,很快被海水稀释。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玻璃,出现了蛛网一样的裂纹,轻轻一碰就能碎掉。
但唐寻安清楚自己不能倒下,因为他身后还有陆言。
这也许是大战前少有的平静。
其他东西不能动,而唐寻安正在养伤,依靠龙骨强行把自己碎裂的身体拼起来。
白色的母虫发出嗤笑:“放弃吧。旧日的神将在他的躯体之上醒来,不会有任何意外。”
“你没经历过,你不会明白。你要保护的人,是什么样的怪物。”
“你能容下他,知道真相的其他人能容下他吗?我忘了,你应该还什么也不知道……真可笑。无知又莽撞。”
“他不属于人类。同样,也不属于你。”
她的话如同山谷回音,一遍遍在唐寻安的脑海里回荡,层层叠叠。
唐寻安很快意识到,对方正在使用谵语。
这个天赋能用来蛊惑人心,对意志不坚定的人格外好使。
但很不巧,唐寻安是那种一条路走到黑,哪怕南墙撞的头破血流,也不会回头的人。
他跟聋了似的,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只是耳廓里溢出了金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