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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着沈仲文大喊:“难道要我在你阿父阿母面前要死要活地闹,拦着你娶妻吗?别人会怎么说我?我一个至今一无所出的双儿,刚流掉一个孩子,我有什么脸面阻止你娶亲?”
“沈仲文,你到底是真的爱我吗?为何你始终不明白我到底要的是什么,你给过我足够的安全感吗?”
他在孕期最敏感多疑的时候,陪着他背井离乡去府城,他却以学业繁忙这种正正当当的理由终日将他一人丢在家中,鲜有关心。
他又花钱又出力,费尽心思想帮他和知府搭上关系,转头却见他偷偷和知府小姐乘舟共游。
他从来没那么清楚地意识到过,自己跟沈仲文的地位是不平等的。即使心里不顺,他也没有任何理由指责什么。
甚至沈仲文就算真的背着他有了新欢,他除了接受也没有其它任何的办法。
沈仲文总嘴上说得对自己很在意,可却从未试图了解过他的内心,他没问过他在府中时每日在干些什么、想些什么,他只会感谢他替他打理好了内务,让他可以毫无顾虑地在外打拼。
曾经他也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子,还是十里八乡的“第一美人”,可是成了亲之后他就成了沈仲文的附属品。
文朝君曾经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他的错,是他想得太多了,拿一些莫须有的事来自寻烦恼。明明沈仲文身边还是只有他一个人不是吗,为什么他始终感到如此不安,甚至于慢慢失掉了对沈仲文的信任,变得有点放任自流。
是他太敏感脆弱了吗?
可能是吧,文朝君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自我厌弃中,但是他现在忽然发现,多思的源头其实还是没有足够的安全感。
因为是在大房这样的婆家生存,公婆都是利益为上的伪善之人,而夫君眼里又只有出人头地,文朝君自己都没发现,一直以来他都在害怕,害怕有一日自己没了价值,就会遭受毫不留情的抛弃。
就像当初他没能弄来琼林宴的请帖,沈仲文露出的失望眼神,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他没了孩子,婆婆王氏对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也印证了他的猜想。
是,沈仲文的心现在还在他这儿,但是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天真的他了,他明白在一个大家族里只有夫君的宠爱是不够的。
沈仲文若是摆得平他家里人,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沈仲文被他的质问问懵了,他急道:“我怎么不爱你,怎么没有给你安全感了?你要什么你都可以跟我说啊,我都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