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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枫身上穿的非常少,衣不蔽体的毛茸兔子上衣,耳朵被他刚刚拽掉了,后面塞着一团小小的尾巴。
换做在现实,他是绝对不会穿这样的衣服,毫无廉耻地站在火车门口。那大约会被立刻抓进精神病院里,虽然他现在离精神病院恐怕也不远了。
楚枫大大方方地站在火车门口吹着孤独的海风,风拂过他上衣雪白的兔子毛,有一些痒。
火车停在海上的铁轨,门下就是湛蓝湛蓝的海面,抬脚走一步的话就能踩到银色的沙滩。
楚枫低着头往下看,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即使在梦想城里,不吃不喝也会影响到身体胖瘦。他瘦了非常非常多,肋骨嶙峋的凸着,腰纤细的已经到不健康的地步,彷佛里面五脏六腑都凭空蒸发了,只剩下皮包着骨头,细的一只手就能掐断。
脖子,胳膊,肚子,腰腿,全身上下所有能看得见的地方,都是密密匝匝的红点、暧昧的指痕,不知道被疼爱放纵过了多少次。
楚枫不想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他退后了一步,不再看海面,又继续躲回车厢里,把自己蜷起来。
不想思考,什么都不去想。
有时候他很后悔,为什么那一次没有跟谢时煜一起跨国出差。如果在飞机上坐的是他们两个人,从高空坠下去的时候手牵着手,机身坠落爆炸起火,他们一起在太平洋冰冷的海水里相拥而死。
多好啊。
、
谢时煜躺在冰冷、巨大的脑波仪器中。
数百个微小的波动射频枪360无死角对准他的大脑。
“脑波活跃率5%,太低了。”
金发褐发的医生们用法语交流着,他们不断调试机器的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