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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尧也对此避而不谈,他说道:“既然你复职了,那就能继续跟着我干事。你清楚的,不管是去年松兰的案子,还是如今磨盘山的案子,其中最重要的联系,不止在于那两个疑似重合的嫌疑人,也在于那场三十三年前的大火,你总是日复一日地去木业二厂旧址,应该也是为了这个吧。”
郁春明依旧沉默着。
“如果你愿意的话”关尧注视着他,心底莫名一紧,“如果你愿意的话,咱俩一起,一定能把当年的案子、现在的案子全查清楚。”
郁春明听到这话,缓缓地笑了:“对,咱俩一起,一定能把当年的案子、现在的案子全查清楚。”
这一夜,扎木儿迎来了今冬的初雪,在关尧的印象中,近几年来,头一回这样早下雪。
他晨起站在窗边往外看,忍不住啰嗦起来:“就这天儿,你还要穿夹克,真穿了不得给你冻成冰棍?”
郁春明刚拔了针,勉强恢复了行动自由,他慢腾腾地挪到关尧身旁,跟着他一起往下看:“雪没积住啊。”
“这哪儿能积住?又不大,温度还没完全降下来呢。”关尧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是不是东北老爷们儿?”
郁春明靠在窗台上,淡淡道:“我记得扎木儿有年八月底就下雪,十月初的时候,地上都铺一层了。”
关尧想了片刻,没否认:“你说的那得是二、三十年前的事儿了,这两年哪有啊?”
“咋没有,”郁春明转身坐回了床上,“四年前就有一次,你忘了?”
“四年前?”关尧后知后觉,“还真是,你记得倒怪清楚。”
郁春明一挑眉,自然不可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清楚。
不过关尧也没在意,他看了看表,说道:“我得回所了,昨天所里后面留置室的天花板塌了,折腾了一下午。就因为这个,李小田和方旺着急忙慌地审完秦天就把人送走了,问题问得都稀里糊涂。不过啊,那李英的钱,还真不是他偷的。我们走访了那家粮油店的老板,人家说,是李英自己的布袋子烂了个口子,钱包掉出来了,又被好心人捡着,就寄存在他们那你说这事儿闹得。”
郁春明状似不经意问:“秦天进看守所了?”
“不进看守所进哪儿?”关尧回答,“这小子声称自己的毒品是在汇春台球厅外头捡的,我们去调了监控,发现他竟然没撒谎,不过秦天不是捡了人家的毒,是捡了人家的烟,那烟里头掺了不干净的东西。”
说到这,关尧特意点了点郁春明:“你可别干这种事。”
郁春明张嘴就想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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