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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有点,现在不疼了。”郁春明诚实地回答。
关尧琢磨了一下:“要不,我去给你买瓶黄桃罐头?”
“不要,不爱吃那玩意儿。”郁春明随口答道。
“不爱吃?哪有东北小孩不爱吃黄桃罐头的?你是不是”这话说了一半,关尧忽然卡住了,他神色诡异地看向郁春明,脸上表情一时古怪不定。
郁春明也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他清了清嗓子,把水杯往前一推:“凉了。”
“凉,哦,凉了,凉了我再烧。”关尧无声地,吁了一口气。
自从几年前,奶奶过世,关宁又去外地上学后,这间房子就再也没什么人气儿了。关尧早出晚归,平日里沾家的时间少,除了难得能有的休息日,这里始终冷冷清清的。
而郁春明,也早已看出了这孤家寡人的样子,因此趁着两人少有的和平相处机会,他故意开口问道:“关警官以前也是这么热情好客,所里哪位同事生病了受伤了,都往自己家里领吗?”
关尧正在那边思索着如何开口问一问郁春明住在哪里、身边有没有什么人,突然听他这夹枪带棒的一句,不禁回呛道:“那可不,我这么关爱下属的领导,不常见吧?”
郁春明一抬眉:“是不常见,不过,关警官这么古道热肠的人,咋这把年纪也没娶到媳妇呢?”
关尧一噎,没话讲了。
毕竟,郁春明陈述的是事实,他已经“这把年纪”,还没娶到媳妇实在罕见。
在林场派出所,人人都清楚,执法办案队队长关尧的终身大事是所里“内部要务”中的第一大事。上至教导员和舒文,下至户籍口的几个小姑娘,没人不操心关尧什么时候找对象、什么时候娶媳妇。组织上也搞了好几次单位联谊,可关尧这人,就是不见动静。
早些年,奶奶还在时,没少念叨过他,等奶奶不在了,连个常在身边念叨他的人都不见了,从此,林场派出所执法办案队的关队长,彻底成了一个“孤魂野鬼”。
其实,关尧不是没相过亲,可次次都有始无终,最后不了了之,要说这人看起来也算风风火火,但恋爱谈起来,又寡淡得索然无味。
“我不稀得结婚,”他高风亮节道,“我就爱为国家做贡献。”
“是吗?”郁春明笑了。
关尧向后一撤:“你笑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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