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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碰触到“9”的瞬间,锁解开了。
那一刻仿佛还有许多别的什么也解锁了。它们争先恐后地从记忆的深潭里浮出水面,露出模糊的轮廓黄昏,图书馆,拿着《微积分》的青年……
秦穆绷紧了唇线,尽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地按下刚子的号码。听到“对方已关机”的提示时,抬眼看向沈流。
男人靠在沙发边不紧不慢地拿起一只橘子剥皮:“需要他暖床?”
“他是保镖。”
男人轻蔑地笑了一声:“在眼皮底下把人丢了的废物也能叫保镖?我本来以为楚二能有点用处,没想到人没劝住,还派了这么个蠢货过来丢人现眼。”嘴上说着刻薄的话,手里熟练地撕着橘瓣上的白丝,倒也不怎么违和。
秦穆皱眉:“刚子人呢?”
“剁了小指头扔到万安湖里去了。”沈流抬头瞧见秦穆的脸色,笑道,“开个玩笑,这么紧张做什么?让人打包送回去了,这会儿估计正在飞机上做梦呢。”他抽走手机,将剥好的橘子塞在秦穆手里,“楚二那边我已经让人传过话了,不需要你操心。走吧,客自远方来,总该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秦穆瞅了瞅手里被剥秃了的橘子,塞了一瓣进嘴。甘甜多汁,味道不错。
沈流带他上了四楼。安排他住的客房是三套间的格局,格调精致,挂着几幅名家的油画。两名佣人捧着餐食和衣物进来,轻手轻脚地各自放好退了出去。
沈流用勺子在热气腾腾的小砂锅里搅了搅,说:“粥还烫,你先去洗洗吧,脏的跟刚挖完矿回来一样。”
秦穆点头进了浴室,将一身灰土冲掉。他没受什么大伤,只是肋处和后腰有些青紫,脊背、手肘和眼角破了点皮。正对着镜子查看伤口,浴室的门开了。
沈流提溜着小药箱轻车熟路地进来:“给你擦药。”
秦穆:“……”
他记得他从里面反锁了门的。
“哦,那锁坏了。”沈流撒起谎来面不改色,用镊子夹起酒精棉凑过来。
浑身赤裸的秦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作为主人,请你至少保障一下客人的基本隐私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