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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狼狈接过侍童递过来的湿巾捂着脸,指着太子道:“你……你……”
他乃堂堂地方刺史,又不是宫里的太监, 这太子就算心有不悦, 怎么可对地方官吏这般粗鲁行事?全然不顾朝廷体面!
闫小萤懒得跟老油条废话, 只是简洁冷厉道:“跪下!”
深居宫中, 不谙世事的太子凤栖原或者压不住气场。
可名声远扬,震慑连江两岸的“小阎王”却是在鲜血弓枪,寒芒冰刃里铸成的杀气。
当那眼神投射过去时, 商有道带着几分凶光的眼忍着怒气眯了眯, 到底跪在了地上。
随后商有道身后那一串地方官吏乡绅, 也纷纷跪下, 满厅堂噤若寒蝉。
在场的人中,只有凤渊和慕寒江一脸镇定,神色如常。
凤渊自不必说, 实在太清楚他这位四弟的德行。
而慕寒江则是因为有过类似遭遇,也变得宠辱不惊。
毕竟跟鞋底子抽脸相比, 只浇了一杯滚烫的茶水, 太子殿下的举止可文雅太多了!
再说这商有道的确烦人, 方才在人前拼命提及他田东村失手的丢脸事。
慕寒江其实也很想朝姓商的泼热茶。
于是只剩下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商有道, 气得抖着眼皮问太子:“不知殿下可知臣的姑母是何人?”
闫小萤这些日子跟在腾阁老身边,将江浙官员的出身履历背得门清。
她接过尽忠新递的茶水,优哉游哉道:“商有道, 千江人, 年少时乃是当地有名的无赖, 欺压乡里,很有一套。先帝时, 连续三次科考落地,原本无缘官场,如今倒是出息,混到孤的跟前大呼小叫,指点江山。你说的那位姑母……是提携了一根点不着的废柴,当成国家栋梁的姑母吗?”
太子悠闲戏谑之言,一下子击中了商有道的短板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