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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下意识摸了摸眼睛,有些水肿,“没关系,不用那么麻烦。”
昨天晚上她的确是没睡好,不仅没睡好,是近天明了才闭上眼睛。边下楼,边止不住地打哈气。
早餐是蟹肉粥和鸡蛋,草草吃完后,文鸢在院子里浇花。
空荡荡院子里,警卫们视线皆投视在握着花洒的女人身上。直至开进来一台车子才稍有些反应,敬礼喊声:“长官好。”
有脚步声走近,坐在石台上的女人却置若罔闻,专心致志地给大花惠兰灌溉甘露。
“这种花一天浇四次就可以了,你这个剂量会把它浇死。”
文鸢手一抖,面前的花土已经泥泞不堪,花洒里的水又倒出一半来,径直僻开条小道潺潺流下。
听见熟悉的声音,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正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嗯,不好意思。”
赛武凝了瞬,这片大花惠兰是邬捷最喜欢的,但显然面前这女人有特权,浇坏了也就浇坏了,再换一批就是。他道:“跟我走一趟吧。”
怕她担心,又补充:“是司令想带你出去走走,怕你太闷了。”
文鸢霎时想到昨晚的话,犹豫:“去哪。”
“南塔,刚好司令这几天有空。”车门打开,正往外泄着空调冷气,赛武做足了请人的姿态,长臂一伸,将她引上车,“文小姐,请吧。”
众人视线看过来,这是不上车都不行了。
等人踏上了车,关上门,文鸢同他坐在后座。比起文鸢的紧张,赛武双手搁置在腿上,大剌剌着,显得严肃极了。
他始终不动声色,直至看见那双手慢慢摸到门把上,出了声劝诫:“这个车速你摔下去会死得很惨。”
文鸢怔住,收回手。
她分不清邬捷的话究竟几分真假,现在是不是想将她送给魏知珩献礼,越想,越头皮发麻。唯一的念头便是不能坐以待毙,可她又该怎么办?身边数杆枪指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是跳车,恐怕他速度要更甚,将她拖拽回来。
赛武难得话多,告诉她不用紧张,“司令不会把你交出去。”
女人倔着个脑袋也不知听进去没,但总归是没了别的动作。
车道两边不少的咖啡馆与小店,文鸢望得出神,不一会儿就到了南塔的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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