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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鱼连忙招呼,“两文钱一块。”
妇人挑刺,“这粟米做的,两文钱太贵了吧。”
其实她心里也有数,一个糖饼都两文钱呢,况这一块也像糖饼那么大,但比那还厚实,沾糖的东西都贵。但她还是想挑两句刺,表达自己的不痛快。
柳鱼笑了下,解释道:“这米是放了油炒的,糖也放得多,很甜。”
人家这么和善,妇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花了两文钱给小孩买了一块。
小孩咬了一口,嘎嘣脆,他眯起了眼,开心笑了,“娘,很甜。”
走远了还能听见小孩叫他娘尝一口,他娘反过来朝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说他死孩子净会浪费钱的声音。
一斤粟米做出来切了有二十块,两文钱一块,去掉红糖、油、柴、摊位费,若是一斤都能卖出去,差不多能赚二十多文。
开了张后,柳鱼信心大增,也尝试着吆喝了起来。
不止是孩童,像李乐容这么大的小哥儿姑娘们也是爱买零嘴的。小吃街上都还是老几样,今天终于来了个新花样,听人说味道还不错,可不就卖得快嘛。
到了巳时,外头暖和起来,人们争相上街逛着玩的时候,那一小阵子的功夫,柳鱼带来的五十块就全卖光了。
三人高兴地收了摊,柳鱼花刚赚来的钱去裁了两尺紫布、两尺黑布,家里那些皮棉给他和奶奶做好了厚棉衣和棉鞋后还有些剩的,他想裁布给丛春花和李青山各做一双棉鞋和棉袜。
柳鱼又挑了一根杏色的发带送给了李乐容。
美得李乐容不成。
这次剩下的钱就先不交了,得叫李青山明个儿从城里带点红糖,还得裁些绢布回来。
李青山劁了朱兴有家的猪崽,去凑热闹的见他手把好,有一家也请他上了门。劁一只猪崽八文钱,三窝小猪崽有四十只,一下就得了三百二十文,要不说屠户都肥的流油呢,干开了是真赚钱!
正午的时候,李青山回到家,把盛铜钱的竹筐给了柳鱼,抱起来沉甸甸的,柳鱼道:“这么多?”
上次也带来了二百四十文,这次掂着比上次还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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