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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嫂,我何家定的酱肉干啥时候有啊?”
“后天。”
“好,咱后天再来!”
……
陈家西厢里,陈念莞真正数钱数到手软,虽然数的是一文一个的铜钱,可也是钱不是?
而院子里,柳氏带着外甥们正加紧时间酿制下一批最新要晾晒的酱肉干,就连二舅母看卖的那么红火,眼馋之余也主动提出帮忙。
至于张二郎,自然是被拘在厢房里,赶紧地在订购回来的油纸袋上,写下一个又一个“抚宁县陈家酱肉干”,累的手直抽搐,真是连被罚抄经书也没这么累过。
嗯?抄经书?
张二郎顿了顿,笔头一滞。
自己啥时候被罚抄经书了?因何被罚?
张二郎认真回想,头就发痛。
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不想了,拿过一个油纸袋,提笔继续写下去。
一般十日一清点派发工钱的时间,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推到了腊月四日,而且还选在了夜里头,不得不聚在膳厅里挑起了灯。
可鉴于最近做酱肉干营生的忙碌,还有买卖酱肉营生的火热,大伙儿都可以理解,然后就如狼一般紧盯着陈念莞手里的银子了。
陈念莞小小个子极度板着脸,做出一副上级领导的严肃模样,可一想到总共挣得的银子,没一会儿就破功笑了。
这次卖酱肉干不过十三日,赚的银子就有一百二十四两二百文钱,而他们打本的银子买的酱牛肉还没卖完,并非总收益。
这笔银子怎么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