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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沙哑得仿佛喉咙被撕碎过。
“这四年自己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许织夏眼睛发酸,眼眶一下泛出一圈湿红,瞬息之间,她感觉自己变回了四年前的周楚今,那个在她生命的墓地里,静静躺了四年的周楚今。
即使那晚已经见过,但直至此刻,当他问出这句话,许织夏才真正感受到
他们重逢了。
重逢了,却也不能如何。
他们这一生都在身不由己。
许织夏埋了会儿,从他身前退出来,悄悄哭过,眼泪洇湿了一小片他的深色暗纹衬衫。
她垂着脸,别扭地“嗯”一声。
纪淮周轻轻掐住她的脸肉,用陈述的语气问她:“没给我打电话。”
许织夏闷声不吭。
纪淮周又说:“几点结束,哥哥带你吃晚饭。”
分明实实在在分开了四年,但三言两句,就把积得厚重的灰尘一吹而散,往日的桩桩件件又历历在目。
可他是纪淮周。
比起曾经青春年少的感性冲动,经过四年,许织夏要理智得多,她摇摇头:“晚上有公开课,听完九点了。”
纪淮周不假思索:“那就九点见。”
她抬眼,觑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