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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微暖,握了握景华琰的手,才抬眸看向?阮忠良。
她声音冰冷:“阮忠良,你来说一说,你究竟是如何谋害我父亲阮千帆,杀害我母亲姜若宁的。”
事到如今,阮忠良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当景华琰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大势已?去。
老实招供,说不定?还能救一救阮家其他人的性命,若是执意隐瞒,才没有任何好下场。
阮忠良低垂着头,声音沙哑:“既然你都知晓,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年阮千帆去了清州之后,多年未曾联系,他的身份已?经不是阮家嫡系,只是阮家旁支,我自然不会对他如何。”
“后来他要成亲,旁支的堂叔不敢做主,来信询问?我。”
阮忠良竟然笑了一声:“我没想到他不声不响,居然成为了姜氏的上门?女婿。”
从一开始阮忠良就知晓姜若宁的身份。
“不过,当时我已?经猜到先帝和沈清要对姜氏动手,便没有在意,阮千帆自幼在清州长大,无?人知晓他的身份,若是他能跟随姜氏一起灭门?,再好不过。”
姜云冉微微曲起手指,却被景华琰慢慢握住,一点点展开弯曲的指尖。
姜云冉揪起来的那?颗心,慢慢平复下去。
“元徽三年,他却忽然出现了,那?时候我才意识到,他跟姜若宁居然都没死?,两个人甚至隐姓埋名,活了下来。”
阮忠良倏然抬起头,看着姜云冉露出一抹阴鸷的笑。
“所以我直截了当杀了他,”阮忠良说,“他能好运一次,难保不会好运第二次,我不能让他妨碍我。”
“后来京中事多繁忙,我分?身乏术,等我终于缓过神?来,已?经到了元徽七年。”
“那?一年,我才想起来,我还有个大嫂和侄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