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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一起,却是如何都压不下去,他擦干脸上的泪水,眼中透露出希望。
蔡赫死命地向前奔跑,他觉得肺里像是被烈火燎过一般,一阵一阵的刺痛,心脏剧烈的跳动,但是他不敢停下。又转过一条路,他实在是支撑不住了,一下倒在了路边,嘴巴如上了岸的鱼般大张,耳边只有自己剧烈的喘息声。他逃出来了?他逃出来了!这样的认知让他全身上下都兴奋起来,连身体上的不适都被抛在了脑后。他刚想撑起身子接着跑,一声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声划破空无一人的道路。
“你小子跑得挺远嘛。”一个男人从副驾驶座里下来,慢慢走到蔡赫身前,他只能看到一双穿着黑亮皮鞋的脚,他顺着笔直的西装裤往上看去,是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是专门在那个地方巡查抓人的男人。
男人提着他的后颈一把拎起他,“不过,跑得再远都得被我们抓回来。”
蔡赫恐惧地转动眼珠,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不要,他不要被抓回去,那即将面对更残酷的惩罚。这个瘦弱的少年像是爆发了一般,前所未有地剧烈挣扎着,只是这点力度对于成年男子来说,不足为惧。
男人轻易制服了他,打开后车门把他塞进后座,接着再次坐上副驾驶座,车子调转车头,呼啸飞驰而去。
路念坐在车后座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拿出一个话梅来放进嘴里嚼着,又把一颗投喂给趴在她腿上的岩岩。
“已经到W县了,再开40分钟就到家了,这段新修的路就是快。”路母高兴地说道。
他们趁着路念初三的暑假回了一趟老家,现在正在回N市的路上,路父瞄了后视镜一眼,看见后方一辆黑色的轿车高速驶来,他皱着眉头往边上开了点。路念却猛然坐直身子,直直盯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轿车,“岩岩,是‘饕餮’。”她皱眉说道。
路念看了看前面专心开车的路父和琢磨着等下吃什么的路母,犹豫不决起来,那辆车和他们擦肩而过,车窗都贴着防透视的膜,看不清里面。她一咬牙,拍了拍岩岩,把它放出车外,小心嘱咐,“你跟上车里的人,我等下再去。”
路父路母肯定不会把她一个人放在高速这,她也不想把父母卷进这些危险里,只能让岩岩先跟着,随时联网和她保持联系,希望别出什么事。
给几个“骑士”发了短信后,她在座位上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幸运的是,从岩岩发回来的消息来看,“饕餮”还没伤人。
漫长的30分钟过去了,车子驶进市区后路念以去找朋友玩的借口下了车,虽然路母抱怨她刚回来就跑出去玩,不过也没说什么,经常和女儿一起玩的几个小伙子她都见过,都挺靠谱的。
路念直奔汽车站,他们约在这里汇合,除了去B市和父母相聚的徐子佩不在,其他三人都到齐了。
“岩岩说它在W县。”路念一边汇报最新情况,一边买了几张最早的车票。
夏燕飞点点头,用手摁摁她的肩膀,“好,你先别急,来得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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