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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夫妻一个新婚第一日上青楼,一个干脆连床都不一起睡了,这叫什么事啊。
见谢琼婴神色一如往常,想来是不记得昨晚之事,宋殊眠又问道:“再过两日就要回门了,郎君可要去?”
纵使她与徐家的关系众人心知肚明,这徐家压根算不得她的娘家。但在大昭向来注重礼节,只要你把面子上的东西做好了,没人管你私底下是什么样子。是以该全的礼数还是要全,这徐家纵是再不仁再不义她这一趟也不得不回。
谢琼婴按理来说也得跟着一起,但念即妻子被换,对徐家自是深恶痛绝,若是他不愿意去宋殊眠也深表理解。
谢琼婴宿醉过后的眼睛还有些猩红的血丝,他轻笑了一声,“娘子回门自是要陪同的,为何不去呢?”
徐家的人这样耍他,还想好过吗?
宋殊眠看着谢琼婴这副样子只觉得后脖颈都凉了几分,哪里又不知道??x?他在想些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让他们攀扯去吧。
*
这些时日宋殊眠已经差不多摸清了杏林院的事务,处理起来也不会再像第一日那样毛手毛脚了,两日过得匆忙,很快便到了回门的日子。
破晓时分,红日满窗,树梢上头立着鸟雀叽叽喳喳吵得好不热闹,今日宋殊眠一身水红雀纹锦裙,鲜艳的色彩更衬其面容姣好。以往徐彦舟只喜欢宋殊眠穿素色的衣裳,如今嫁了人她哪里会再去管他,只按着自己的心意穿了。
谢府门口已经停好了两辆马车,一辆供二人乘坐,另外一辆则装着回门的贺礼。
本这回门礼应当由宋殊眠操持,然那谢琼婴竟破天荒的说此事交给他来办。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宋殊眠下意识便觉得不对劲,今掀开那装贺礼的帘子一看,一堆布匹,几包药材,还放了十几株新鲜的莲花,就差明着骂徐家的人不要脸了。
这礼算不得贵重,甚至说是太过简朴粗陋了些,拿出这样的礼还以为谢家是什么小门小户。但谢琼婴这人名声本就不好,也不怕被人说,宋殊眠也乐得看他们的笑话。
宋殊眠和谢琼婴一齐出门,正巧碰见了那去翰林院上值的谢家二爷谢琼霖,那日敬茶人太多了,宋殊眠并未仔细打量这位和谢琼婴同父异母的哥哥,如今正巧撞见,不同于谢琼婴的桀骜不驯,谢琼霖的面容清秀俊雅,身形也较他矮上半头。
谢琼霖和二人一同出了门,见其架势是要回门,只是对谢琼婴嘱咐道:“你好好的陪弟妹回徐府,可千万不许胡乱生事。”
谢琼婴闻此毫不在意,反而勾上了谢琼霖的肩膀说道:“哥,今晚回来我去寻你和嫂嫂打叶子牌去。”
谢琼霖闻此只是把他的手从身上拿下,宠溺地摇头说道:“没个正形。”见那宋殊眠在旁边便也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此处。
按照长宁公主的脾性来说,自然不会善待国公爷的亡妻之子。然兄弟二人的感情非但没有势不同水火,反而看上去却比寻常的亲兄弟还要更加亲近几分,今日看来多半是那谢琼霖心胸宽广,心中没有嫌隙,也十分疼爱谢琼婴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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