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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使计,他们博弈,那不是将我们衣衣架在火上烤吗?我们衣衣招谁惹谁了?!”永恩侯一拍桌案,脸涨得通红,喘着气缓了一阵,转头问,“公主可知宫里眼下什么说法?四殿下既然已经看穿西逻人的诡计,总会劝说圣上切莫中计吧?”
“听说消息昨日刚到,今日我父皇召集重臣商议,老四得知后便先让我给稚衣报个信,这两日,我父皇随时可能宣稚衣入宫。”
宝嘉给姜稚衣报完了信,让她先别往最坏处想,说自己想办法进宫探探消息,匆匆离开了侯府。
屋里,姜稚衣和永恩侯面对面枯坐着,久久没有出声。
舅甥俩抬头对上眼的时候,都从彼此眼底看见了同一个讯息
永恩侯:“所以张道长所言是真……”
姜稚衣:“舅父,张道长当时……”
“张道长当时与您说我命里要去和亲,原话是如何讲的?”姜稚衣问。
“说是什么”永恩侯拧紧眉头,揉着额角回想起来,“什么宿世轮回,由因生果,说你今生得了个什么机缘,把握住就不用去和亲了……”
“宿世?今生?”姜稚衣迟疑着默念起这些玄妙的词,“机缘,机缘……”
这机缘难道是指那卷话本,指她撞坏脑袋的事?可她把握住了机缘,为何还是没有改变命运?
既然张道长批她和亲之命并非胡说,那他是否有破局之策?
反正有没有和亲的消息,她今日都要去太清观问清话本的事。
姜稚衣朝惊蛰努努下巴,示意她去书匣取出话本,起身道:“舅父,我去趟太清观。”
黄昏时分,姜稚衣再次踏入了这座道观。
惊蛰向观中弟子请见张道长,弟子很快引路,带她们进了一间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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