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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做噩梦,每次做噩梦都会惊醒,如果被打扰还有可能像那天在车里一样……海同深不忍再想下去,他挪了位置:“上来吧,好的睡眠是很重要的。”
“谢谢。”亓弋像是生怕海同深反悔似的,快速钻进了他的被窝。
海同深浅笑一声:“你是真不怕我对你做点儿什么啊,你还记得几个小时之前我未经你允许就亲了你吗?”
“以前在克钦邦的时候,没有我的同意,没有人能在我身边半米之内的距离停留。”亓弋说道。
海同深又刮了一下亓弋的鼻尖:“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只是在嘴硬?”
亓弋抬起眼皮看向海同深:“你不会对我做什么的,对吧?”
“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是真小人也不敢再得寸进尺啊!”海同深揉了揉亓弋的头发,“放心睡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亓弋把鼻子埋在海同深的被子里,轻轻吸了一下,眼角向下弯了弯,似是带着浅浅的、心满意足的微笑。他用手轻轻拽了一下海同深的袖子:“你也躺下来吧。”
“我再靠会儿。”海同深说。
海同深袖口的温度终于让亓弋察觉到了异样,他撑起身,试探性地摸了摸海同深的额头。海同深下意识地想躲,但还是没有躲过。
“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家里有药吗?”亓弋说着就准备起身。
“别忙了,我吃完药了。”海同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没想告诉你的,别把你再折腾得没了睡意,躺着吧。”
“是伤口感染了吗?还是手臂脱臼弄的?”
“都不是,伤早好了,胳膊也早好了。”海同深用有些烫人的手把亓弋按回了床上,“你不会想知道的,快睡。”
“告诉我。”亓弋的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告诉你你就好好睡觉?”海同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