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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的秦月凡,什么都不曾拥有。
直到那一刻,月梵忽然明白,自己从未拥有过对她评头论足的资格。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远远不及秦月凡。
她的人生简单如白纸,前半段为了迎合师尊的期望,没日没夜刻苦修炼;后半段则是在不断追逐着温泊雪,哪怕他从未回头。
不止秦月凡,这间狭窄出租屋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在深不见底的泥沼中拼命往上爬,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一步一步,一天一天挣扎着向上。
不是谁的附庸,也不执着于得到谁的赞美。
她们为了自己而活。
二十一世纪的夜晚黝黑深邃,天边无月无星。
出租屋狭小简陋,几道青苔攀上窗沿,如同泼开的墨。白炽灯旁环绕着几只小虫,瓶瓶罐罐散落一地,有人坐在椅子上,轻轻晃动身体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灯影轻颤,照亮颜色古怪的卷发,花花绿绿的指甲,和一双双随意翘起的大腿。
在那一瞬间,月梵没由来地喜欢上了这里。
也没由来地,很想见见秦月凡。
后来她开始写曲子,重新整顿酒吧里的乐队,尝试让大家一起奏出那些灵光乍现的音符。
渐渐有了一点名气后,温泊雪动用人脉,从中牵线搭桥,接到第一个项目的委托时,小姑娘们惊讶得说不出话。
这样的好事,过去只会在她们梦里出现。
嗯……能亲眼见到温泊雪也是。
直到现在,月梵仍然忘不了那时小姑娘们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