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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的精明便在于此,他拿准我这样往上数三代都是教书育人的知识分子家庭,不会为这种事不顾脸面。现在我爸不在了,照理说我可以撕破脸,但……
我望着江荆,他眼睛湿漉漉的,映着灯光,像浸在水里的黑色琥珀。
但我不忍心他像我一样为难。
他追问:“不行么?”
我笑:“你刚才还说不想我。”
“我只是……懒得再开一个小时车。”
“那我要是必须回去呢?”
江荆沉默了一下,微微垂下睫毛。我噗嗤笑出声,勾起他下巴,问:“江总,这么多年没见,怎么还是这么听话?”
江荆好像没听懂。
我说:“这里荒郊野岭的,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你不送我,我能怎么办?”
这次江荆终于听懂了。
他抓住我的手腕,愠恼地皱起眉头:“谈蕴。”
“先松手,我得给我妈打个电话。”
我挣脱出来,够到茶几上的手机,江荆在我身后,小声嘟囔了句“我妈就不会管我回不回家。”
我笑笑,没有接话。
电话接通,听筒里传出熟悉的温和的声音:“小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