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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浴室漱口,镜子里的人萎靡憔悴,像街边醉倒的流浪汉。
岁月到底在人脸上留下了痕迹,我记得我以前,会比现在好看一点。
我摸起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的给裴以宁发消息:“下次去打针可以带我一起吗?”
裴以宁回一个问号过来。
我:“我好像变丑了。”
裴以宁:“男人跑了你知道哭了。”
……什么意思?
我没有哭。
不过我现在是有点想哭,不是因为变丑了,也不是因为男人跑了,是我太困了。
我回到卧室,这次没有奇怪的念头打扰,终于安稳入睡。
随便吧。
随便江荆和谁在一起。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天,年底我忙得飞起来,尤其元旦假期,几乎48小时连轴转。人在这种状态下会忽略一切情绪,变成一个麻木旋转的陀螺,等到我终于能够喘口气,新的一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今年春节比较早,陆培风问我过年回不回家。
我说:“应该会回家吃年夜饭,你呢?”
陆培风笑:“我爸妈今年在新加坡不回来,我也不打算去,这不是在找谁家能让我蹭顿饭么。”
我听出他的意思,说:“那来我家吧,我妈应该很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