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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也没实现。
他只觉得讥讽,只有满心愤恨……放几盏灯,写几句话,就想得到庇佑,得到幸福。哪有这么好的事?他们连真正的灯照上下是什么都忘了,连真正会小心拾起天灯的神是谁都忘了,他们怎么敢向他祈愿的?
在这世上,他只想实现一个人的心愿。
师巫洛的手指与仇薄灯的手指交叠在一起,同他一起捧着橘子灯。
“许个心愿?”师巫洛低问。
说是问,其实更像是在哄,还带些情人间特有的旖旎。他的音色很冷清,就像泉水从冰上流过,放低后,并不显得哑,反而更加分明,像雪在耳边轻轻摩擦,也像带着微寒的羽毛掠过脸颊。
“好啊。”
仇薄灯轻声说。
他的手指在师巫洛掌心中微微动了动,还没挣出来,就被男人有力的手更加严实地包裹住了。
一瞬间,仇薄灯有种错觉。
错以为自己就是这么一团小小的,昏暗的火,被男人拢住掌心中,四面八方都是男人的气息。那气息构成了一堵坚不可摧的壁垒,他就这么,被严严实实地护在壁垒里。壁垒的岩石是冷色调的白,可一反射火光,就有了种让人心安的昏昏倦倦的暖黄。
挣不出来,也就不挣了。
仇薄灯安安静静地,任由自己的双手被另一双手笼罩。
开始认认真真地想要许个什么样的心愿。
仇薄灯看着掌心的橘子灯。
阿洛挑了个个头偏上的醉橘给他做的河灯,色泽十分漂亮。巧妙地利用了表皮的橙红和里絮的洁白,雕刻出了幽冥城日升云绕的景象。捧在掌心,就像捧了一座小小的他们两个人的城。
仇薄灯摩挲橘灯上的浮雕城街:“心愿说出来,是不是就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