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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贵妃脑子一晕,整个身子又软软的靠在初春身上,可是这么一靠,立刻就觉出不对味来,自己靠着的这具身子坚硬如铁,她心里一惊,看见握住自己玉臂的手黝黑粗大,赫然是一双男人的手。
她惊呼一声,凭着脑子中尚余的清醒想要推开身后的人,却不想自己已经全身无力,一下子又倒了下来,正好被那人抱了个满怀。那个陌生的男人一脸关切的在她耳边道:“娘娘?”
陈贵妃只觉得贴着自己耳朵传来的气息灼热而滚烫,令她全身都忍不住颤栗起来,心里想着要推开他,可是自己的行动完全不能受控制,只觉得对自己面前男性的身子生出无限的渴望。嘤咛一声,一只手便软软的攀上对方的身子。
那人地虎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惊慌失措道:“娘娘,这样不可!”
陈贵妃甫一攀上这具身子,顿时感觉到一阵蕴帖,身体里的隐忍几乎要让她爆炸,此时头脑也不甚清楚,脑子里只剩下欲望。便娇娇的叫着“好哥哥,别让我难受了。”
那人一边叫着“娘娘不可”,一边试图推开她,但是手指却若有若无的接触到陈贵妃的身体,那感觉犹如一根羽毛在隔着衣服给人瘙痒,陈贵妃本来就是隐忍之际,遇到这貌似挑逗的行为,简直是一触即燃。当下更是不管不顾,就像是发情的禽兽一般,小嘴直往那人脸上凑。
那人终于忍不住了,似乎实在忍受不了陈贵妃这样香艳的美人儿投怀送抱,便叫了一声:“娘娘得罪了!”一把将她搂紧怀里,两个人便相拥着倒下热吻起来。
正吻得如火如荼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饱含怒气的声音:“好一对奸夫淫妇!”
那正抱着陈贵妃亲吻的男子一听到声音,立刻一把推开陈贵妃,带看清来人的脸庞时,顿时惊得三魂丢了两魄,一下子跪下身去磕头:“皇上饶命!”
可惜陈贵妃此刻欲火中烧,神志全无,根本不知道什么皇上,只是看与自己痴缠的男子离开,立刻呻吟着一把拉过他贴上去,嘴里娇憨到:“好哥哥,哪来的皇上,你就是奴家的皇上。”
随性的太监吓得面无人色,这皇上最宠爱的贵妃居然与不知道哪里来的男子干下这等丑事,怕是这贵妃之位不保了,宫中恐怕要变天呀。
皇上勃然大怒,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见陈贵妃衣衫不整,头发蓬乱,一双眼睛媚的能滴出水来,满是淫荡之色,此刻还不知羞耻的巴着那个野男人,心火难消,“啪”的一声,狠狠地一巴掌扇了下去:“把这个贱妇给朕绑起来,关进大牢!”说完又阴沉的看了一眼那个吓得缩成一团的男人:“拖下去斩了!”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那人惨叫起来:“草民是无辜的,是娘娘勾引草民,草民一时糊涂,求皇上开恩啊。”那人不住的磕头,可惜皇上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几个侍卫便架着他拖出了寝宫。陈贵妃尚未恢复知觉,一边来拖她的侍卫被她缠住,头忙脚乱的将他拖出去。
随行的太监看着皇上勃然大怒的模样,大气也不敢出,敢这么光天化日之下给皇上戴绿帽子,这陈贵妃还真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如今皇上将她打入大牢,便是陈贵妃再没了得宠的可能了。也是,一个被别的男人沾染过的不干净女人,就算再怎么美貌多才,都是触犯了皇上的底限,留不得的。只是可惜了七殿下,太监恭敬地垂下头去,心中却是思量着,眼见着七殿下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高,甚至于快要超过太子了。这么一来,怕是七殿下也会被陈贵妃牵连。
皇上冷冷扫了一眼院中,开口道:“把这寝宫里的人都给朕抓起来!”说罢拂袖而去。
天子震怒,不是什么好事。若是皇上再冷静一些,便能想通其中的蹊跷之处,比如陈贵妃怎么会挑个这样的时间与野男人在一起,就算是偷情,也须得隐秘才是。比如偌大一个院子,居然都不见陈贵妃随身伺候的宫娥,比如那个男子是怎么来到宫里的。可是,皇上根本无法冷静下来,也是,就算他身为一个帝王,但是前提却是,他首先是一个男人。就算是平常人家的男子,遇见了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有染,那就是十足羞辱的事情,被人知道了,会遭来耻笑。那些偷情不守妇道的女子,严重一点便会浸猪笼,或者施与烙刑,在女子的面颊上用烧红的铁钳烙上一个“淫”字。
皇上平日里高高在上,臣子们都敬着他,妃嫔们都捧着他,如今却在自己的后宫之中,被人戴了一顶这样的绿帽子,如何甘心。甚至于恨不得将陈贵妃碎尸万段才好。
于是陈贵妃的寝宫之中,一夜之间,便由之前的富贵堂皇,花团锦簇变成比冷宫还要冷清晦气的地方,陈贵妃偷情一事,也在当天,便传遍了整个皇宫,有笑她不自量大居然敢当着皇上面与人行事的,有落井下石的,有兔死狐悲的。一夜间传言纷纷扰扰,不过还好,没有传到宫外。陈贵妃当初在皇宫中也算是横行了一段日子,连皇后都要让她三分,更别说底下品级比她低的妃嫔才人们了,平时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孝敬她,言语间更是不乏吹捧。有个词叫做无冕之王,陈贵妃虽然不是皇后,也是与皇后的待遇也差不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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