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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妈目瞪口呆,寒雁扬唇一笑,取了箱子底火红的貂子斗篷出来披在身上,这斗篷剪裁极为精致,刚好将寒雁整个身躯包裹进去。皮毛也十分顺滑鲜艳,当是十分稀有的珍品。披上斗篷后,寒雁的淡绿色皮袄便被遮得严严实实,和汲蓝和姝红看着再也不像了。做过了这些,寒雁才走了出去。
等候的马车早在一边,寒雁出去时,周氏正在和庄语山嘱咐什么,见到寒雁的打扮也是一惊,实在是寒雁今日的打扮和平时的很是不同,抛弃了平日里可爱的团子髻和小孩子般的衣裳,寒雁竟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此时她穿着火红色的斗篷,两条长辫垂在胸前,装饰简单,却显得唇红齿白,肌肤胜雪,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弯成月牙状,乖巧温顺,让人看着便从心底透出一股舒服,自然一番动人韵味。便是庄仕洋瞧见了,也忍不住露出一丝惊艳。
从来都知道庄语山生的美貌,寒雁只能算是清秀,可是现在看来,寒雁居然和庄语山不相上下。
庄语山一眨不眨的盯着寒雁身上那件貂子斗篷,目光尽是贪婪之色。这斗篷是在是太过珍惜,若是自己能拥有一件,穿在身上,定是国色天香。想着庄语山心中便打定主意,一定想办法从寒雁手里的将这件斗篷要过来。
周氏看着寒雁今日迥然不同的打扮,心中有不知为何有些不安,遂笑道:“四小姐今日这般打扮,妾身差点认不出了。”
寒雁笑笑:“除夕便是新的一年,换个打扮也是讨个好彩头。况且寒雁又大了一岁,不再是小孩子了,自然不能做小孩子打扮。”
这番话说的孩子气十足,周氏自然是不相信的,可是又觉得自己草木皆兵,狐疑的看了一眼寒雁,却见她似乎毫不在意的打量一边的马车,心下略宽。庄仕洋道:“如此,便快些上马车,路途遥远,早去早回。”
寒雁歪着头看庄仕洋,手一伸,指向两辆马车:“父亲,寒雁和语山姐姐不是乘坐同一辆马车么?”
周氏看了一眼庄仕洋,柔声道:“四小姐上次去宫宴的时候说了,不习惯与他人共乘一辆马车,况且四小姐也要带自己的丫鬟,一辆马车怕是坐不下,两辆也要宽敞的多。”
顺势就提起上次宫宴马车的事,别人听在耳里只会觉得她庄寒雁不识好歹,摆架子,居然宁愿与丫鬟同乘也不愿意与府上的姨娘共坐,实在是狂妄无边,欺负庶女。
果然,庄仕洋听完这番话,脸色阴沉了些,对着寒雁冷冷道:“你不是喜欢一人乘坐马车吗?现在又胡闹什么!再转向庄语山,语气柔和无比:”语儿要小心些,路途遥远,回头与爹一同赏城里的烟火宴。“
庄语山笑道:”语儿一定会求菩萨保佑爹爹诸事顺利,姨娘身体安康的。“
寒雁待他们嘱咐完,才抬脚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内,汲蓝凑近寒雁的耳朵道:”小姐,府里拨了好多侍卫。“
寒雁掀起帘子一看,果然,每一辆马车的周围都是六名身着劲装的侍卫。不禁冷冷一笑,放下帘子,重新靠回马车内的软塌上。
这些侍卫怕是全部都被周氏收买了,上一世她就不明白,十二名府上武功出挑的侍卫,怎么会对付不了一帮闲散的土匪。更何况后来想起来,那帮土匪的武功并不是十分高超,反而都是些乱拳散腿。这些侍卫不是来救她的,只是为了确保事情进行的万无一失,来监视她的。
姝红为寒雁将斗篷上的系带解开,马车里熏了暖炉,比之外面暖和了不少,寒雁穿着厚重的斗篷,脸颊热的有些熏红。
汲蓝小声道:”小姐,现在你能不能告诉奴婢们,为何要奴婢们穿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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