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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着抱出纸箱交给夏煜。那纸箱有些年头了,但放的很好没受潮。纸箱拿胶带封着,抱起来没什么重量。
“其实也不算我妈留给你的, 是当初你们搬走了,新过来的租户整理出来的。她本来准备扔掉,我妈怕还有用的着的, 就给留了下来。她去世后,也把这件事交待给我了。我还以为没人过来拿了呢。你要再晚一段时间, 我可能就给扔了。现在小区在谈拆迁的事,我们也准备搬走, 要带的东西太多了……”
婉拒了男人的邀请,夏煜抱着纸箱朝楼下走。
徐梵跟在夏煜旁边,走到三楼的时候, 正好有老奶奶牵着狗上楼。那狗直勾勾地盯着徐梵,躬起背毛发耸立地朝他吼叫。徐梵烦透了这些有灵性的动物,挥了挥手跟赶苍蝇般。
那狗被威慑到了,突然疯了般往楼上跑,连狗绳都给拽掉了。
老奶奶边喊着狗,边看了眼夏煜,看完又认真地看了几眼,突然问道:“你是夏家那孩子?”
“您认识我?”夏煜顿住。
老奶奶更深地看着夏煜,像想起什么糟糕的事,再联想刚狗的反常表现,脸色就更难看了,迅速摆着手道:“不认识,不认识。你还回来干嘛?赶紧走吧,走远点,别再回来了。”
“您到底……”
老奶奶却不再多说,一脸的忌讳,好像夏煜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也顾不得腿脚不便,飞快地跑上了楼。
“……”夏煜一脸莫名。他看起来有那么可怕吗。
“她怕的不是你。”徐梵突然道。
“那是谁?”夏煜压低声音说道:“难道她还能看到你?”
徐梵摇头:“她没看到。她怕你应该跟以前的什么事有关。她应该知道什么,换成普通人,对狗对着空气乱叫的事不会很在意。她既然怕了,就肯定是信有鬼的。”
夏煜抱着纸箱,心情忽然更沉甸甸的:“我总感觉,我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将纸箱搬到车上,夏煜撕掉了封住的胶带。纸箱里的东西不多,看起来更很廉价陈旧。除了生锈的钥匙,发霉的女式皮鞋外,还有一本日记本跟几封还没拆开的信笺。很显然,纸箱被封上就没再打开过,以致皮鞋发霉了都没人扔掉。
日记本样式很古老,封面是粉色的漂亮女郎,纸质有些泛黄。夏煜知道这是他妈的日记本,正因如此,他反而更慎重了。他妈当初选择扔掉日记本,恐怕就是要彻底忘掉那些事,更不愿夏煜想起。日记本很轻,夏煜却感觉沉甸甸的。他顿了很久,才深吸口气缓缓翻开了日记本。 3月7日,阴。
阿煜烧还没退,温度还越来越高,医生说换成其他人,烧成这样早就死了。我跟医生吵了一架,我的阿煜就是普通人。医生说他救不了阿煜,让我想别的办法,还说阿煜是中了邪。我每晚都睡不着,抱着阿煜求他快好起来,我也找了很多神婆,可她们都是骗子,她们救不了阿煜。如果阿煜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只要阿煜能好起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4月7日,晴。
天啦,阿煜的烧竟然退了,谢天谢地,感谢观音菩萨!一定是我的诚意感动了老天。我带着阿煜去买好吃的,还买了好多衣服。阿煜缠着我说要去游乐园玩,还让小丑做了气球送给我,我很高兴。阿煜是孝顺的好孩子,我爱他。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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