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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驰同声传译的帮助下,纪何初了解到,虫毒症没有引发炎症或并发症,何豫的指标整体正常,医生再次建议尽快手术。
很快,按照医生的安排,谌峰带着何豫一路绿灯地做了大大小小十多项检查,根据结果,医生与罗格教授再次会诊,定下何豫的手术排期:一周以后就轮到他进手术室。
自此,纪何初就跟换了病房似的,早上一醒就往何豫那里钻,晚上要睡觉了再回去----即使目前两个人同在一间房却从不说话。
“还没和好。”关于这种状态,韩驰这样对谌峰说。
“一拐跟两拐开会。”关于这种状态,谌峰如是评价。
纪何初其实很矛盾,一方面他担心何豫的手术,想跟何豫说话、跟他多待一会儿;一方面又觉得心虚,两人要沟通势必绕不开动刀子的话题,纪何初不知道该怎么跟何豫说,他不想让何豫在这种时刻还要为他操心,也担心何豫为此心烦,影响心情。
何豫同样看出来了,他知道纪何初这几天一言不发老黏着他是没安全感,他心疼,但还是气纪何初做傻事,同时……自己也有点儿心虚。
“药送来了就吃,别拖,”谌峰有事要出去一趟,一边合上背包一边对何豫说,“我最晚明天也会回来。”
何豫不答,指他的肩膀:“你单肩背。”
谌峰闻言,抬眸看何豫一眼,“嗯”了一声,拎着包出了门。
遵照医嘱,手术前何豫每天都要吃药。韩驰送谌峰去高铁站,唯一剩下的纪何初理所当然接班成为御前侍卫,在护士把药送来后倒好温水,端到何豫手里。
何豫扫纪何初一眼,配合地吃了药,余光瞄到纪何初把杯子放回去,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慢吞吞转身。
明明看不到表情,何豫却莫名觉得纪何初委屈巴巴的,心一下就软了。
“小初。”
何豫叫住他,纪何初回头,见对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他说:“过来坐。”
何豫态度好转得毫无征兆,纪何初吞了吞口水,手脚发凉,生怕自己坐过去听到的就是什么交代身后事,迟迟站在原地没动。
直到何豫咬牙切齿说了句“滚过来”,纪何初才悻悻在床边坐下。
“舅舅,”纪何初耷拉着脑袋,率先开口,“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