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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忍偶尔也想。
他怎么会觉得自己问心无愧。
……
祁忍会反复回忆、细数,末日到来之前,他在那栋别墅里曾经遭遇的那些折磨。
用来洗刷那些比折磨更清晰的,他和怀姣逃亡之后的,每一个“相依为命”的情节。
他跪在走廊膝行、被当狗骑的屈辱,对上怀姣清点别墅余粮后,多分给他的那些食物。
某个深夜被叫醒搓洗他梦.遗的内裤时的恶心情绪,对上怀姣抓住自己的衣袖,求自己不要丢下他的惶然场面。
踩在手背的冰冷脚趾,扔在脸上的潮湿睡裤;还有被怪物抗在肩上,瑟瑟发抖的腿……
这种反复纠缠的情绪,一直到他真正再见到怀姣。
路易对只有一张照片流传在基地的祁忍的“弟弟”大感兴趣,他忍不住第一次明确试探祁忍,要不要把他的弟弟带回来团聚。
祁忍抬头看了那个男人一眼,迫不及待说好,德鲁不知怎么听到了,也跟着说好。
“我真的想来找你,我…很想再见你。”
祁忍回忆到这里,声线已经趋于平稳,他一直看着怀姣,好像不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对曾经的自己来说,有多么“耻辱”。
好像以前跪在地上,恨毒了、不愿再当狗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他清楚告诉怀姣,他不是故意要在会议上,那么多人面前说出那些故作讥讽的话。
他只是好像接受不了,不管好坏,曾经那样对过他的怀姣,在重逢的那一面,没有多看自己一眼。
甚至过的比在自己身边时,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