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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了缓,尽量声音温和地道:“朝阳,初为人夫,若我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你直言便是,今夜也并无半分不耐烦,别多想。”
“……那你叫我别说话,是何意?”
“说话费力费神,于你如今的身体状况不宜。”
常念慢吞吞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男人那张不苟言笑而肃穆刻板的脸,沉思半响,只得出一个结论:
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衡量宁远侯的话中深意。
琢磨明白,常念终于破涕为笑。
江恕倒是不怎么在意她这些小性子,见她不生闷气了,才问:“还很疼?”
常念点头,又摇头:“没有先前那么疼……能忍。”
她不想被扎针。
江恕一副看穿她的神色,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便拿掌心贴着她小腹轻轻揉着,问:“我做什么你才能好受些?”
胡茬尚在,亲是不能亲了。
常念想了想,“你和我说说话,好吗?”
江恕没说好不好,只是问:“说什么?”
这,这……
常念却被问得好半响答不出话,她们好歹也做了快一个月的夫妻,难不成,就没有一点话可以说吗?
一丁点都没有吗?
传闻皆道宁远侯少言寡语,冷酷无情,极其不好相与,果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