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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终于“轰隆”一声炸开了:
呜呜好丢人好丢人!
倘若地上有缝她定要钻进去避避风头不可!
新婚头一日就被夫君抓包看春宫图,这是什么要命的事情……
这时候,后背被轻轻一拍。
常念肩膀微颤,下意识挪着身子往角落躲去,一躲再躲,到了墙角,无处可躲了。
哪知那几本册子又露出些边角。
江恕垂眸瞧了一眼,再看榻上凸起的一小团,颇为无可奈何地跟着她挪了一寸,拉下被子唤:“朝阳?”
朝阳此刻只想装死,紧紧闭着眼,捂着被子闷热也不吭一声,汗水顺着额头簌簌滑下鬓发,濡湿一片。
江恕见此模样,眼神却一瞬黯了下去。
昨夜光影朦胧,她在他身下亦是这般,香汗淋漓,雪白双腮潮红不止。
诱人犯罪。
思及此,他倏的放开了手,站起身。
再多瞧几眼,只怕她明日也下不来床。
江恕缓了缓心神,才语气平静道:“被子闷热,出来透气为好,冰糖炖雪梨放在小几上,书房还有几件公务,我先去忙了。”
话落,在他准备转身之际,被子里却传来一道小小声的“……侯爷。”
江恕步子一顿,尽量神色无常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