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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白商慢慢点下头去。
“阿羽他和我?同岁生人,只?比我?小半个?月,是我?最亲最近的幼弟……”
谢清晏轻拢住戚白商,像是拥着她,又像汲取这世间于他唯一的暖意:“他的名?字,是我?的外王父为?他取得……翊者,辅也。”
“裴、董两家,都想要他将来成为?我?的臂助,他小时候便说,长大?以后要做我?的副将,护卫我?身旁。于是他陪我?骑马,陪我?挽弓学射,只?是他不喜欢夫子?们的课业,唯独授文课时他不在我?身旁……”
“他就这样一直陪着我?……直到替我?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谢清晏话声停得急,胸膛有剧烈而颤栗的起伏。
戚白商呼吸屏紧。
便听头顶那人低哑嘲弄地?笑了:“那日行宫大?火前,也是他骑着我?的幼马,来找我?的。”
“早知,若早知如此,我?便不教他骑射了。”
谢清晏颤声难抑,字字痛得像咽下割喉的利刃:“姨母恨我?,我?害死了她的儿子?,害死了她的所有亲人,她痛得疯了,却还要带我?东躲西藏,把我?扮作幼女逃过那些稽查的官兵……她总是质问我?,是谁害死了她的儿子?,是谁害死了裴家满门……”
“是我?,夭夭……是我?啊。”
像锐利的耳鸣声贯穿脑海,戚白商终于在谢清晏最后沙哑的痛声里再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摇头:“不是你……不是。”
“连我?的亲生母亲都恨我?,在她要亲手杀死我?的时候,是我?的幼弟救了我?,用他自己?的性命……他那年才七岁……”
谢清晏低头,望着自己?战栗的指骨:“这些年我?杀的人太多了,我?也记不清了,或许她们说的没错,我?本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鬼,当年是我?为?了逃生亲手弑杀了自己?的手足幼弟,才从?那场大?火里逃出来”
“不对!不是这样!”
戚白商再听不下去,她扶住了谢清晏苍白瘦削的脸,逼他漆黑而失焦的眼眸对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