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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关系?这吃也不是咱们吃的,花也不是咱们花的。娘你又贤惠又大方,爹就算生气最多也只能怨你太仁慈了。”
柳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过又叹了口气:“我也还真是大方,一百二十两啊,这银子花的我都心疼。”
“放心吧,娘,这些都是有回报的。”
柳氏点点头,她和丈夫的感情最近修复的不错,也许还达不到恩爱如初,可也差不多算蜜里调油了。当然,她还有点气不顺,凭什么是要让她先温柔小意?凭什么是让她委曲求全?凭什么是要她施展手段?她是没能生出儿子,但当初章文庆也是说过不在乎的;早先为了娶她,更是几乎要给她磕头。
过去的那些山盟海誓就这么都不算数了?那要是假的当初就不要说啊,男人口口声声说什么君子,说什么仁义礼智信,怎么这些东西都是用来要求女人的吗?
柳氏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思想就在这一两个月里有了变化。在过去她虽然难过虽然伤心虽然委屈,但因为周围的环境再加上自己的确没能生出儿子,也有一种认命的无奈。而现在,当然她还是觉得没生出儿子是自己的错,不过思想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你章文庆想要儿子想纳妾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呀,不管是过继还是找个清清白白好人家的闺女都是可以商量的。现在这算什么?先给她找了这么个人过来,然后又逼着她接受,她不愿意就是她不贤惠她不淑德她不配做j□j子?
她辛辛苦苦风里来雨里去的时候他怎么不这么说?她咬紧牙关供他读书的时候他怎么不这么说?她疼了一夜才把女儿生出来的时候他怎么不这么说?
只能是她付出吗?只能是她顺着他的意吗?
但是当初,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柳氏也是一个有心气的女子,否则当初也不会一边供着章文庆,一边把生意做起来。现在她把这个心气用到了婚姻上,这一百多两银子也是说出去就出去了。
“娘你去给爹煮点萝卜水吧。”
“嗯?”
“我想爹回来的时候一定很生气。”
章文庆现在的确很生气。他当然不可能去质问王氏,再怎么说他也是小叔子,没有贸然就跑去找大嫂的理,他是直接找到了马氏。马氏有一阵子没见到他了,看到他自然满心欢喜,但还没等她近身,章文庆就把单子丢到了她脸上。
“这是什么?”马氏并不识字,虽然章文庆想红袖添香,教导过她几日,但她现在也不过就认识自己的名字,“二郎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看看你做的好事!你知道你这个月花了多少吗?一百二十两!足足一百二十两银子!你怀了孕,要补身体,要牛肉要雪糖也就罢了,还要什么人参何首乌?”
“二郎这是怪我花的多吗?”马氏捂着脸,看起来泫然欲泣,心中却已经暗暗欢喜了,那柳氏到底是忍不了了!她就说嘛,再贤惠大方也有个度,“这些东西,我是吃了一些,但我一个人随便能吃多少?就算带上娟姐,她一个孩子又能吃多少?”
“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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