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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人可以去问,只能上网查,大家追人都好无趣,送花送礼物,竭尽所能地对这个人好。
可是,给陈聿做这些的人,压根不缺他一个。
他当生活秘书的时候,每天都要处理掉很多送给陈聿的花束和礼物,陈聿也压根看都不会看。
他抬头,无望地去看监控。
又一个月了,还是没闪过一次。
要不还是死缠烂打吧?
要不从高一点的地方跳下去吧,进医院了陈聿会来看他的吧?
矛盾撕扯着他的灵魂,让他越发不确定和痛苦,摇摇欲坠。
他本就不是一个生活在阳光下的人,他只适合在地下室,阴湿地透过缝隙,去想象,去窥探,不择手段把门外的人拉下来。
汪绝望着那一片熊童子海发呆,直到远处各个属于某一个人的万家灯火一间一间地暗下去,他才离开阳台,来到客厅,一抹属于冷金属的光反射到他的侧脸上。
平铺在地板上的,是铁链和镣铐。
看样子,已经从电视柜拿出来很久了。
夏天了,金属摸起来依旧冰冷,汪绝沉默地摩挲了一会,又开始发呆,眼神冰冷又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想。
忽然,他拖起铁链,往房间走,剐蹭着,发出沉重的闷响。
动作非常熟练,像是做过很多次了。
再一看,地板上的刮痕密密麻麻,层层叠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