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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绝喘不过气,像是喉管灌满了胶水,他用尽力气,“我……”
他说不完那么长的句子,只很轻很轻地道:“我、知道了。”
汪绝看起来还算正常,只是有些发呆,陈聿停顿了会,像聊天一样随口问道:“那有想做的事吗?”
心脏被剪出一个口子,迷茫绝望的心情从破烂的缺口倾泻而出。
不,不行。
不能只顾着自己难受,他得回答陈聿的话。
汪绝绞尽脑汁,缓慢地说:“我从,希罗辞职……之后,会开始找,陶瓷工作室的,选址。”
陈聿说话的语气虽然不柔和,但称得上轻,“可是你真的喜欢做陶艺吗?”
汪绝愣愣的,没懂,他的脑子很沉很重。
陈聿道:“或许你只是被我影响了呢?”
“……”
陈聿想了想,又说:“你小时候不是说过喜欢海,想看海吗?或许可以试试游泳或者冲浪。”
是。
他是说过,汪绝一点都笑不出来,甚至连提起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可是,那是和你一起……是和你一起看海啊。
许久的沉默。
汪绝把无数情绪硬生生地压回身体里,半晌,他像是平静了,恢复正常了,只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