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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聿和大壮认识挺久了,知道大壮不是那种不讲理、随便挑衅的人,他抬起汪绝的手臂,手肘处有一处擦伤,破了皮,血正顺着往下流,他说,“先止血吧。”
前台拿过医药箱,给汪绝消毒。
“怎么回事?”陈聿问大壮,却没问汪绝。
陈聿下意识的态度明显,当发生什么事、不知晓状况时,人总会先问亲近那一方人的口供。
汪绝垂着头,额发遮挡,眼底的情绪淡了。
嘴上说着是朋友,实际陈聿心里压根没当回事,朋友这一说辞,不过是成熟的成年人对外体面的说辞罢了。
大壮也没想到事态会发生成这样,他挠了挠头,“说起来也是我的问题,你知道棒球队……身体接触很正常吧,大家又都是男的,互相拍下屁股没啥吧,咱们新入队的仪式,就是拍每个人的屁股啊!”
陈聿有点猜到了,他头疼地扶住额头。
大壮:“每个人都很愉快地接受了啊!还有嚷着哥哥不够再来一下的……我也不知道他反应那么大。”
大壮说的时候,汪绝也不回话不反驳,只乖乖伸着手臂。
“我看这小伙子长得俊俏,屁股也很翘嘛!”大壮嘀嘀咕咕,“没多想,也顺手了,结果他猛地一下转身,手肘可能刮到铁柜了。”
陈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大壮:“聿哥你那么洁癖,当时也很开心嘛……”
陈聿依稀记得当时自己刚结束训练,半路忽然被“非礼”,他只是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几人,就继续往淋浴间走了。
全程非常淡定,足以浇灭每一个恶作剧人的兴致,那几人还吐槽:“没意思,陈聿你真的很没意思!”
大壮说着说着,忽然感觉自己又被盯住了,强烈的视线来自左下角,他低头
汪绝抬着头,正在看他,但不是那种恶狠狠、阴森森地盯,而是睁着眼睛,目光清澈地盯,像是对他讲的这些八卦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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