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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利和嘉雨两个正在读书。嘉利带着弟弟出去嫖一事,从最好的一班出来了,成绩明显大不如前,愁的额前头发都快掉光了。
嘉雨呈两个哥哥之勇,终于嫖了一回,扑腾了一夜,回来之后容光焕发,精神百倍,比之前学的更好了。
陈淮安瞧过他最近做的几篇文章,不比原来的徒有其表,浮于华丽,用词之间深刻了不少。可见,少年天才真要点石成金,还是得用女人。
兄弟三人,一张桌子,分三方坐着读书。
嘉雨忽而伸了手过来:“二哥,给几两银子使使。”
“何事要用?”陈淮安从孙福海手里骗来的两千多两银子,虽说细着细着使,但今儿讨好一下锦棠,明儿还得请齐高高,骡驹几个撮一顿,只有出项没进项,也用的差不多了,所以要问个去处。
嘉雨吐了吐舌头,道:“打发姑娘用。”
对于嘉雨这个弟弟,只要他不寻死,陈淮安无有不应的,从兜里掏了碎银子出来拍给,捏过嘉雨的脖子来,悄声说:“挑个干净点儿的,别总找些胖兮兮的,我都瞧不上的。”
嘉雨腹诽,心说有二嫂那样儿的,青楼女子,你又焉有能看上得?
他深深点头,极乖巧的应了声好。
陈嘉利气的什么一样,咬牙道:“也该给嘉雨讨房媳妇儿了,外面哪些妇人又脏又臭又什么好,难道不比娶一个进来放在自家干净?”
陈嘉雨吐了吐舌头,埋头继续去作他的文章了。
不比陈澈膝下,从盐城来的几个亲哥哥,个顶相儿的深沉老道,老谋深算,捧他出头,坐收渔利,网结党派,在朝最终结成可左右朝政,一抖脚整个大明都要抖三抖的淮南党,而后将他无情弃之。
渭河县的这俩兄弟,一个老实一个天真,陈淮安其实很喜欢他们。
便这个家,也是舍不得他们,他才想继续待着,不肯离开。
拍了拍嘉雨的肩膀,转身回到自己房里,陈淮安重又摊开了书。
三月初八就是提学御史来秦州科考的日子了,重来过一世,关于考题,考卷,以及他所书的文章,到如今仍还记忆犹新。
科考的试题题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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